【华宇青年奖观察系列之一】新锐奖,新标准

发布时间:2014-04-02 打印 字号:

导语:何为新锐是三亚艺术季在关注的一点,也是中国当代艺术界在思考的一个群体。这样的一个群体,既生活在一个相对比较弱势的艺术环境里,同时又掌握着这个时代的未来,似乎是一个相互矛盾又相互协调的关系体。第二届三亚艺术季能够在众多的视线中,把目光聚集在青年艺术家这个团体上,并且组织了十位(组)艺术家的作品到三亚进行展览,并从中评选出两位大奖获得者,并授予数以万元的奖励,亦是说明了在当代艺术界中,敏感的机构和企业还是关注到了青年艺术家和中国当代艺术的未来。 

艺术和城市一样同样需要活力去铸造,这些活力由新的新进者、新的艺术从业者来构成,艺术行业不是一些白发苍苍的老者,而是一些富有活力朝气的年轻人在不断地涌入这样的一个行业,所以今年的三亚艺术季中新增了三亚艺术青年奖,专门用于鼓励三十五岁以下对艺术语言、艺术思想提出新的问题,并且不断探索的青年艺术家。青年艺术家正尝试创造属于自己的艺术语言,通过这样一个奖项鼓励他们探索并且运用学术力量进行正确的引导,让学术在商业语境中保持独立性和创新意识。 

为什么是新锐艺术家? 

为什么要关注新锐艺术家?这是抛给本次华宇青年奖评委会评委的问题,也是在拷问当下层出不穷的新锐奖项。为中国当代艺术寻找新语言,这成为了本届三亚艺术季的一个核心问题,作为评委之一的彭锋认为,在当下的中国艺术界和收藏届,仍然有画廊、艺术家和收藏在创作和关注古典现代主义风格的作品,但是其实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年轻艺术家的创作总体上是越来越保守了,这也是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趋势,反而60年代的艺术家更加的前卫,当下的艺术家更多的是和私人经验有关系了,缺少了很多的社会批判性,这样奖项的设立,以新锐为题,也是寻找中国当代艺术的新语言。 

栗宪庭则是从社会大众的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作为中国当代艺术教父,栗宪庭近些年一直在做独立电影,此次“回归”到中国当代艺术界,他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总是和社会隔着一层东西,艺术家们在做自己的事情,大众和媒体则是永远把目光放在一些当代艺术的财富明星的身上,甚至是在炒作这些艺术家,但是没有人能够很清楚的知道中国当代艺术究竟在做什么?这样的一个问题应该是我们思考的,这也是这次我到三亚来做这个事情,其实也是希望能够从这些年轻艺术家身上学习到一些东西”,栗宪庭在接受雅昌艺术网专访时说到。 

未来很难说,当代艺术总是在不断变化的,但是在当下,这些青年艺术家在做什么?他们身上有哪些创作语言?这应该来讲比任何形式的奖项都重要。栗宪庭说,在某些程度上,大众的审美情趣还停留在文革那段时期,尤其是艺术家对于那个时代的社会干预,但是现在的年轻艺术家他们的作品更回到艺术自身上去了,他们更愿意从这样一个美学的话语去叙事,而不是像六十年代的社会学的话语叙事来做自己的作品,并且当下的作品更多的是跟个人性的东西有关系,尤其是私人经验,像六十年代那些艺术家一样宏大的叙事越来越少了,年轻艺术家对于社会的一种干预或者是批判精神已经远不如六十年代出生的艺术家了。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我们需要去寻找能够创作出这个时代特征和个人感情相结合的新锐艺术家。 

去寻找这些新锐艺术家,在他们身上有很明显的当代艺术特征,即对于材料和媒介的使用上,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常常会看到一些空有炫技的艺术家作品,但是最关键的是能从一些年轻艺术家身上看到一种特别的范儿和姿态,另外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当下有些年轻艺术家的自我反省的意识特别好,高士名在谈到新锐艺术家作品时如此说到。 

何为新锐艺术家? 

什么样的艺术家才能被称为新锐艺术家?不只是80后的青年艺术家都可以担当这个称呼,在五位评审老师看来,新锐艺术家的特征化应该是非常明显的。首先栗宪庭认为,和上一代艺术家不同,新锐艺术家首先是在对于新媒介的应用上非常丰富,“第二届三亚艺术季新锐展虽然只有二十多件作品,是一个小型的展览,但是从里面可以看到装置、雕塑、绘画、新媒体、行为等各种形式,明显的感觉到变化非常快”,栗宪庭对记者说,另外,新锐艺术家的作品一定是要能从作品中感觉这个时代的特征和变化,如果能再加入艺术家个体的感情,就能成为一件打动人心的作品。

李燎作品《春风》

“这些艺术家的作品中,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们都对社会有很强的介入感,比如李燎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角度介入,深入到富士康的工厂中,作为一名普通的工人来完成作品;而厉槟源就采用了另外一种方式介入,用裸奔这样一种激进的方式,虽然有夸张的行为艺术的表演,但并不是为了表演而进行的,是用行为参与到社会中”,栗宪庭进一步说到。当下年轻艺术家的作品被有些评论认为缺乏社会批判性,但是在高士名看来,虽然缺乏一些批判性,但是他们有这种反省的意识,这是更加难能可贵的。 

“另外一方面就是在一些艺术家身上,我们看到了他们对于艺术系统的怀疑,而这在前面几代人身上出现的不会这么普遍,就是说好多的年轻艺术家都表达了他对艺术系统本身的怀疑,这一点这种怀疑其实引发起来的反思的力量和批判的力量,我觉得是非常珍贵的一种东西”,高士明说到,今天的艺术生态比以前已经完善了很多,但是这只是说明一个艺术家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大了很多,其实一种很珍贵的东西正在慢慢的流失和离散,那就是对于艺术这个事情本身的批判的反思。在高士明看来,这样的一些青年艺术家是值得敬佩的,而且实际上这里面背后就是说能够看到当代艺术跟社会之间的一个非常扭结的关系,能够有一种政治经济学的一种反思的能量,这对中国当代艺术的未来是很重要的。 

在彭锋看来,能够被称为新锐艺术家并不只是年龄上的划分,年轻艺术家在艺术创作上还处在一种摸索的阶段,没有完全形成自己风格化的语言,即在作品中没有符号化的东西,是一种无定性的阶段,但是在这个时期,新锐艺术家的作品必须是个人化的,在这个基础上,需要有一些社会相关性和力量,不能只是纯粹的个人的无关痛痒的作品,只有这样的艺术家才能成为新锐艺术家,成为日后代表这个时代特征的艺术家。 

新锐奖新标准 

既然是要寻找具有这些特征的新锐青年艺术家,就需要有这样的机构来做,当然对于敏感的收藏家来讲,也是需要有这样的活动,在这样的活动中,把年轻艺术家集中在一个平台上进行作品的展出。所以以画廊和机构为代表的主办方,开始了一连串的艺术作品评比活动,那对于三亚艺术季来讲,新锐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新标准?有什么更值得大众信服的理由?由26位推荐人发来的艺术家中,挑选出十位艺术家到三亚进行展览,再由栗宪庭、费大为等艺术界前辈作为评委进行评判,最终推选出两位艺术家,这样的模式,从海选到推荐人,都进行了严格的把控,在对于艺术家的要求上,从艺术家个人到作品,再到参展经历,都成了严格的考核标准,而到现场进行选举,更是体现了这次评选的公正性。 

“从现场看来,我觉得当时坚持到现场再做最后评判时非常正确的”,彭锋在现场对记者说,彭锋认为现场新锐艺术家的作品,有两个方面的比较更能体现出实力,首先是和图片资料以及艺术家方案书相比较,现场的作品更加有冲击力和力量感,第二个更重要的比较是和主题展的成名艺术家

另外一个新标准在于评选现场的严禁性,首先是进行了清场,在两位评委代表进入展厅之后,所有艺术家和媒体以及观众不允许进入到现场,甚至包括在现场维护秩序的志愿者和保安都要进行清场,这样做的目的在于做到评审现场的完全公平性,尤其是规避了“近亲”的关系,在现场,评委老师只是通过艺术家现场作品进行评判,没有任何的解释和说明,每位评审老师都从作品内容和艺术形式上进行判分,最后五位评委的分数相加,得出总分和评分最高的艺术家,并经评委老师审议之后,确定为第二届三亚艺术季华宇青年奖的一等奖和二等奖获得者。 

第二届三亚艺术季华宇青年奖的颁奖即将揭晓,这场在中国当代艺术中引起热议的评奖活动,以其奖金数量之高和评委规格之高而胜出,并且华宇集团承诺,这个奖项日后将会成为一个常态的项目,只要是在中国当代艺术中能够创造出新的语言,并且被大众和评委所认同的艺术家,都可以成为下一个大奖的获得者,而这也是华宇集团作为企业参与到艺术中的最好和最直接的方式。

相比较,新锐艺术家作品在内容和形式上都更加的活泼,更符合现代人的思考。尤其是对于一些行为和影像艺术家而言,他们的作品更加前卫,尤其难得的是在某些作品中对社会有很强的针对性。